本文来自 http://huangsewenxue.com/ 「你来做什麽?」刚才硬压下的那股火苗又有蹿上来的冲动,他哑声问道,心里却觉得一阵轻松,每当他心绪纷乱的时候,一次激情总能恰到好处的让他平静下来。 但希望她不是仅仅过来看看。 雨儿坐在床边唔了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说道:「陈……陈姑娘……拜托雨儿过来。」「啊?」他笑了起来,对百花阁的教育方法无比好奇了起来。江湖男女不拘小节,还真鲜有女子身具三从四德。这种恍若当家主母为老爷招侍妾入房的行为他还是头一次经历。 「她……她说男人不把那……那事儿做完,身上不会好受。但她好像痛得厉害,便……便求雨儿过来服侍您。」语气中略带酸楚,但不敢表现出来。 他把雨儿拉到在床上,这个少女对於他的所属感让他不必在她面前顾虑许多,他依然枕住手臂仰躺在床上,对着面红耳赤的趴在他胸前的雨儿道:「好吧。其实她不求你,我也打算去找你过来的。既然她说了,到省了我的心。雨儿,你懂得如何服侍男人麽?」听到他也打算去找自己的那句话,雨儿的双眼骤然明亮了几分,她点了点头,道:「嗯,雨儿会努力服侍少爷的。」他带着些许同情看着她,这个少女的口吻已经很难让人相信,她曾经是卧虎山庄的大小姐。奴婢这个外壳,好像能隔绝她不愉快地回忆一样,让她努力地把自己套进去。 心情骤然有些变坏,他闭上眼淡淡道:「嗯,那我就等着了。」她把一根手指放在嘴角,为难的看着悠闲的躺好的叶飘零。看到他半裸的胸膛,又是一阵脸红。 屈指算来,她不过有过两夜经验而已。第二夜与叶飘零的春宵一度自然是领悟不到什麽的。而那一夜悲惨,她又不愿回忆。心神恍惚间,手指滑进了嘴里,戳到了她的舌尖,她想到什麽一样用舌头舔了舔指尖,然后下定决心似的抓住了叶飘零的裤腰。 刚才才提上的裤子上还沾了些处子元红,看着格外显眼。她深吸一口气,把裤腰缓缓拉了下来。 半软的阳根歪歪的耷拉在一边。她瞄了他一眼,看他还是一幅闭目养神的样子,心下稍稍放宽,先伸出手去握住那一根肉虫。手心的热度让她的脸腾的一阵发烧,但还是小心地把手心的东西扶正,跪伏在他腿间,踌躇着把头伸了过去。 味道有些微腥,还带着浓烈的男子气息,她有些不知如何是好,试探着把粉嫩小舌伸出口外,在手中那物顶端轻轻一舔。 那肉柱好似活物一样,稍稍胀大几分。 她心下微喜,这东西完全硬起来,似乎就是男人兴奋的表现了,双手捧住肉茎,这次舌尖紧紧贴了上去,也顾不得上面是个什麽味道,彷佛幼年偷吃了糕点之后舔吸手指上的残糖剩粉一样动作起来。 叶飘零依然闭着眼,烦躁的情绪慢慢沉淀下来,在那并不熟练的舔弄下渐渐都转变成了胸腹的火热。心下一阵苦笑,这雨儿,该夸她天资聪颖麽……她惊异的看着手心里的肉茎由软垂到硬挺,变成炽热坚硬的一根棒儿,虽然羞涩,却也有一种古怪的成就感。 但……接下来呢? 叶飘零双眼微睁一条缝,就见雨儿一张秀美的小脸红得有如桃花初绽,淡淡的蛾眉微微蹙在一起,尽显柔弱的盈盈水眸不知所措的向下望着手的方向,小口为难的半张。看那一双红酥小手,却还犹自牢牢握着他的棒儿,一幅不知所措的样子。 他闭起眼,躺直了身子,更显得那根棒儿一柱擎天,他提醒道:「雨儿,从软入硬易,从硬入软难。」雨儿面庞发热,却也一时没想到这句话原本不是这样说的。握着这棒儿,那热度烫得她浑身也不自在起来了。口乾舌燥,胸口闷闷得有些发涨,联想到昨晚这巨物才在自己下面那看似容不下二指的紧小肉洞里驰骋过一番,不料秘径幽谷深处,竟觉流出一股水来。 要……放进自己的身体里才可以麽?雨儿有些为难的观察了一下姿势,倒也知道穿着衣服是服侍不了的,一边想一边脱去了身上的衣服,褪下亵裤时,看那裆底隐隐竟有潮迹,连忙面红耳赤地把它甩到床角,不敢再看。 她分开双腿,然后自己掰开股间那两片花瓣,看了看嫩红的穴口正随着呼吸一张一合,便翻身跨坐到他身上,穴口就准了那根肉柱,双腿跪分两边沉下腰去。 雪白的肚腹一阵阵起伏,双腿有些吃力,索性连双手也撑到了床上,向下坐倒容易,但吞下那正逐渐进入她身体的棒儿,却显得无比困难。 倒不是乾涩难行,肉茎上尽是口水不说,她那嫩穴也颇有灵性一般刚刚触到肉菇就一阵酥麻,她往里吞得越深,蠕动的嫩腔就泌出越多的水来。她下面那张嫩口迟迟吞不下去,只是因为那肉棒每挤进一分,身上就酸软一阵,胸脯就饱胀一些。 她呻吟着想要调整一下,撑起身子想让已经进去的肉菇头滑脱,哪知那肉棱在她敏感的穴口一刮,浑身一酸双手乏力,就觉身子向下一坠,小穴登时被那棒儿充的满满的不留一丝空隙,精神的肉茎更是在她体内脉动着,摩擦她毫无准备的花心,让她啊的一声呻吟了出来。 丝滑湿热的嫩腔一下子吞进了整个阳根,叶飘零也忍不住睁开了眼,还没惊讶她的大胆,就见她已经禁受不住的样子,上身软软倒了下来,呻吟道:「少爷……雨儿……雨儿身上不知怎麽的,突然……突然就没了力气。」那两团软玉温香在他胸前贴得死紧,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上面有些发硬的乳蕾,让他十分受用。不过如果就是这麽一直不动下去,他要是想发泄出来怕是要到明早了。 他嘿的一声撑起身子,变成两人面对面,雨儿坐在他怀中的姿势。随着这变化阳根在她体内一阵扭动,让她又是一阵呻吟。 「少爷,您这是?」雨儿娇喘着把双腿伸开,腿牵动股根的嫩肌,又是一阵酸痒。 「你服侍不周,少爷只好自力更生。」他笑道,托住她的臀尖,向上一捧,她哎呀一声,然后又向下一压,棒儿直捣花心,让她秀面绯红樱唇酥颤一连声的娇呼起来。 硬挺的前端在娇软的穴心上磨了几磨,让她唔唔啊啊的酥了身子,嫩腔中也终於彻底的湿润,这他才不慌不忙地享受起怀中的少女。 娇怯怯的身子彷佛能做掌中舞一般,让他几乎不费力的就能托着她的身子上上下下。 她下巴枕在他肩头,不想这般呻吟不休,但奈何每一下结实无比的撞击都总是正正顶到酸处,顶得她一双腿儿蹬踏不止,柔肌嫩穴抽搐不歇,花心阵阵酸麻,腰后愈发无力,口中的声音更是如何也阻止不住。 「少爷……少爷……,啊啊……雨儿不行了……不行……不行了……」一双秀气的脚猛地勾回到他臀后,双手也紧紧搂住他的肩,晶莹潮湿的肌肤愈发嫩红,连眸子里的水光都开始涣散。 他又清楚地感觉到,阳根开始陷进一团团彷佛永无间断的层迭柔肌之中,红嫩幽径也变得更加紧缩狭窄。而这正是他想要的,他咬紧牙关捧着她的嫩臀上下托动得更加剧烈,只见两瓣上下翻飞的红艳花瓣中一茎肉杵不断得捣出阵阵琼浆玉液。 「啊啊……雨儿……啊啊……少爷……雨儿不想……雨儿不想叫……啊啊……可是……可是好美……唔唔!」他左肩一阵疼痛,只觉那柔软绵滑的娇躯死死的搂紧了他,小口咬着他肩头,小屁股向下压到最底,小穴吞进整根棒儿,千万只小手一起握紧一样,小小的花心不断颤动,一阵清泉汩汩,泄了身子。 他也在这极度销魂的玉洞中松了精关,插在她体内深处喷洒出有力的阳精。 阳精烫得她放开小嘴,又是一阵浅浅的娇吟,穴心紧缩,竟又丢了一次身子。 (三)「叶郎,起身了。」柔柔的低唤,却足够唤醒浅眠的叶飘零,睁开双眼,陈悦蓉微笑着站在桌边,手上端了一碗浓汤放下,一阵肉香扑鼻而来。 看了看身侧,婴儿般赤裸着的雨儿还缩在被单之中,好梦正酣。昨晚他心烦意乱,一次宣泄感觉无法平息,抖擞精神要了她三次,最后一次的时候,她几乎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他笑了笑,拉高被单盖好雨儿半露的香肩,心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咬我。 下床穿好中衣,披着外衣坐到桌边,他看了一眼桌上的汤,先拉过她一只手把住脉,问道:「悦蓉,身子可有异样?我担心玉阳锁魂丹会失效。」毕竟说的是交合,自己却没有泄在她体内,而是一股脑丢给了雨儿。万一有失效的兆头,算算时辰到还来得及补救。 陈悦蓉面上一红,垂首柔声道:「早晨起来身子倒是有些酸痛,腿间别别扭扭的,像是夹着什麽……但除了提不起内力,到确是没有那一团热烘烘的感觉撩在心口了。叶郎大可宽心,来用晨点吧。我从院中找到了母鸡,随便炖了些汤。」「没事便好。」答应了送她们回百花阁,自然不能出闪失。叶飘零心中挂念如意楼内奸,倒也没有什麽胃口,喝了几口鸡汤,顺口问道:「燕姑娘呢?她的穴道解开了?」陈悦蓉点了点头,「昨晚我过去不久便解开了,我和杨姐姐留她住下,她却不肯。也不知上哪里去睡了。」「不过,看样子那个燕逐雪是跟定你了。」推门进来的杨心梅暧昧的笑着看着桌边的两人,看叶飘零递鸡汤给她,摇手道,「我吃过了。……燕逐雪看来是要通过你找到血狼呢。」叶飘零无所谓的笑了笑,「她既然帮了我,此间事情一了,我也帮她去找先生便是。」杨心梅不解的看着他道:「冷前辈不是你师父麽?你为什麽一口一个先生,听起来像私塾一样,好没气概。」陈悦蓉连忙拉了拉她的袖子,柔声道:「也许这是冷前辈的要求也说不定。」叶飘零淡淡道:「也没什麽,其实先生只是教我武功,我的师父另有其人。 先生说了,他不想有传人,血狼这个名字,从他为止。」「那你的师父是?」杨心梅觉得,有血狼传授武功,那还拜什麽师父阿,但总听他提起小师弟,想必师父还是有的。只不过估计是聋子的耳朵,摆设。 叶飘零笑了笑,「家师姓骆,单名一个严字。他近二十年没有行走江湖了,想必你们没有听说过的。」陈悦蓉确实一片茫然,杨心梅却惊讶的睁大了眼睛,颤声问道:「叶……叶飘零,你师父当年是不是外号叫作痴情剑?」看他点了点头,杨心梅奇怪的笑了笑,靠到椅背上,「看来,那个冒充如意楼的家伙,胆子真的很大。」看陈悦蓉还是不太明白,她凑过去说道:「碎魂枪,修罗掌,痴情一剑成绝响。痴情一剑就是痴情剑骆严。想起来没有?」江南武林爱做梦的少女,大多从爱讲故事的前辈口中听到过,二十年前丰神俊逸,惹得无数少女心醉又心碎的那个名号,与修罗仙子唐月依,锁梦碎魂孟飞齐名的痴情剑骆严。 痴情的人,痴情的剑。他用那忧郁的眼神,便可以杀死无数少女。没人知道他痴情於谁,却知道那就像他痴情於剑一样刻骨。 以至於他的身影消失於江湖的时候,人们都猜他为了所痴情的少女,隐居山林了。留下一段长吁短叹,红颜扼腕。 「你们楼主……如果不是个很伟大的人,就一定是个很可怕的人。」杨心梅有些神往的说道,「能让痴情剑这样的人作他手下的总管……我真的很想见你师父还有你们楼主。」他摸了摸鼻子,不置可否,端起鸡汤喝了起来。 不是没有人说过师父当年在江湖如何风光。只是他无论如何也很难相信,那个看起来憔悴沧桑,没事的时候总会对着起风的窗外呆呆的望上半晌的中年男人,就是当年留下无数风流韵事的痴情剑骆严。 他经常会好笑的看到,小师弟蹲在墙边看他种的兰花,师父坐在窗边看外面刮得风,只有自己,还在勤奋地练剑。 他们两个,才是真正物以类聚的师徒吧。 一直等到正午吃过了饭,信鸽才返了回来。叶飘零拆下鸽腿上的竹筒,打开纸条,纸上是地名和一幅小小的地图,背面是俏皮的一行字,「叶少爷竟然也用玉阳锁魂丹,作淫贼,羞羞羞。」句后用眉笔画了一张笑脸,寥寥几笔却颇为神似,一个娇俏的少女形象跃然纸上。最后落款是,冰儿。 这丫头,应该让小星好好打她一顿屁股。他笑着收好地图。从这里补充了些行李盘缠,三女收拾好东西,虽然没有看到燕逐雪,但知道她一定会跟上来。 分舵内遗下的银票不少,於是从城北买了一辆颇为阔气的马车,不再雇车夫,由叶飘零亲自掌鞭,一路往南去了。 远远的,江幽城南几十里外的一处庄院内,莲花池畔曲折的回廊里,一个看起来书生气十足,五官端正表情却颇不正经的十八九岁少年正坐在廊柱间的栏杆上,捧着鱼食一阵阵向池中撒着,正是南宫星。 一个娇俏的倩影站在他身边,瓜子脸上点漆般的双眸俏皮的左顾右盼,粉嫩嫩的唇瓣细细的抿在一起,二分疑惑三分可爱混着五分期盼,显然正在问小星什麽。鹅黄肩纱下嫩黄的小褂恰到好处的勾勒出青春的曲线,葱绿腰带高高束起,显得隐在粉黄纱裙下的双腿愈发修长,桔色滚边的裙脚将近垂地,隐约能看见缀着一朵粉花的暗黄鞋尖。如果不是已经开脸并挽着发髻,谁也不会相信这活泼可爱的少女已经嫁作人妇。 事实上南宫星这次所为确实在江湖上颇为少见,他来到第二堂所在见到堂主李思奇,先是问清楚楼主前往别院与四总管商议去并不在庄内,遗憾一番之后直接开口要他做个见证,要把冰儿燕儿收为妾室。那李思奇本也有些木讷文气,听小星一说已与二女有染,登时便一拍大腿答应下来。 於是这两个如意楼安排给少主的婢女,如同其他伺候过少主的婢女一样被安排着嫁了人,不过是嫁给少主自己。 纳妾本不该有什麽场面,小星却坚持着硬是在庄子里热闹了一番,让冰儿也戴了一回盖头。而燕儿却不知为何,一切仪式还没开始,就留了张字条往别院寻楼主去了,本是一龙二凤的洞房之夜,最后却变成了冰儿一人伺候喝得酩酊大醉的小星。 虽然冰儿平日一贯俏皮,但心思却也细腻,从他洞房花烛夜的醉话里倒也知道少主心里难受,只是不愿表现出来,便一径粘腻在他身边,陪他聊天打趣。 替小星写了回信给那师兄,她这厢便在磨着小星问他如何猜出那边是用了玉阳锁魂丹的,要是自己写的话没有准头,岂不是小小的丢了次人。 小星仍然嬉笑着故作高深,冰儿晃了他半天手臂,他却仍只是答道:「你改了称呼,我便告诉你。」冰儿顿了顿足,求道:「少主,您就放过冰儿吧,相……相公这个词,感觉好不习惯,难怪燕儿要跑掉。」「不成,」他悠然的把一捧食料尽数丢进池中,起身往屋内走着,「叫我少主的人多了,我听的腻了。」冰儿碎步在后面皱着细细的眉毛,开口便想说「以后让白姐姐叫给你听便是」,但心中觉得不妥,没敢说出口来,只有低声道:「相……相公……」「我没听见。」小星耍赖一样加快速度走着。 冰儿站住,知道他在逗弄自己,却也乐得让他寻开心,便笑着一叉腰,故作泼妇一样,突然大叫一声:「相——公!」「哎育,娘~子!何事唤吾竟要这般大声啊?」他回头拿腔拿调彷佛戏文一样躬身作揖道,面上的笑容也真了几分。 (四)冰儿蹦蹦跳跳过来挂到他颈子上,「少……相公,这下可以告诉冰儿了吧。」小星搂住她坐到倚栏长凳上,伸指在她唇上点了一下,笑道:「再喊错,便打你三下屁股。这是初犯,下不为例。」「知……知道了。」冰儿一边故意诚惶诚恐的回答,一边扭着小屁股在他腿上蹭来蹭去。 「其实也没什麽,你想那人中了唐门的毒,一般有几日可活?」小星也不拦她,而是每到她的屁股蹭到靠外的地方时候便用膝盖在上面轻轻一顶。 她都着嘴老实的坐定在他怀里,答道:「除非是要问话,不然怎样也活不过一日。」「师兄有没有可能浪费内力替女人压住毒性?在这种大敌环伺的情形下。」「不可能。」冰儿撅着嘴回答,除了伺候的婢女,如意楼也养有供男子消遣的青楼女子,但在那师兄眼里,大概女人在他眼里就分两种,一种是发泄用的,心情好了可以带在身边,不排除将来有人伺候的他高兴他又恰好想要生个一儿半女的,也许会娶个妻子的可能,另一种,就是江湖同仁,这种如果不够强就会被他归为第一种,够强的话,不是对手就是朋友咯。 所以就算他再怎麽对女人温柔体贴,也让人鲜能感到那股人情味儿。好像那仅仅是礼貌一样,而礼貌自然仅限於不用付出太多的时候。 「那麽那个中毒的人能支持到找到你婆婆也就是我娘解毒,自然是有灵药压住毒性了。」「嗯,」冰儿点点头,然后白了小星一眼,那婆婆两个字让她浑身都不自在。 一想到唐夫人成了自己的婆婆,她就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不要出来见人,「可是能护体保命的,也有很多啊。」「那是当然,」小星摇头晃脑道,「少林大还丹,万凰宫凤凰露等等不少都是续命良药,但是我那师兄有可能拿到的却不多。至少有七成是靠玉阳锁魂丹。」「啊?」冰儿大张小口,缓缓道,「少……相公,七成你就敢看着冰儿写上去啊?万一不是……那也太丢人了。」小星搂起她的腰,飞快地在她挺翘的嫩臀上拍了三下,然后才看着满面红霞的她道:「第一,我不是我那师兄,只要有三成把握,我也敢赌一下;第二,玉阳锁魂丹的效果那麽奇怪,他身边又是霜玉姐说起过的三位美人,就算有别的灵药同在手中,他也不一定会用;而第三,也就是最重要的是——」他拉长声音,看着冰儿好奇的目光突然迅速道,「反正最后属的你的名字,丢脸也和我无关。」「讨厌。」冰儿娇嗔的锤着他的胸,两人都笑了起来。笑了阵子,冰儿看他心情颇好,才低声道:「相公,冰儿求您个事儿行麽?」他愣了下,然后笑着捏着她的耳垂,搓着上面的镏金耳坠道:「怎麽了娘子,这般严肃,可是嫌为夫我没有给你带来许多首饰?这个容易,见了我娘也就是你婆婆,他老人家自然大大有赏。」冰儿这次却没跟着他打诨,而是认真道:「相公,您今晚能不要再喝酒了麽? 您已经连醉了三天了。这样下去……这样下去……」小星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但旋即掩去,笑道:「原来娘子耐不住空闺寂寞,要催为夫早日完满了洞房花烛夜。那好,今晚为夫便让娘子知道为夫的利害,就不再与那李思奇斗酒了。」虽然说得不正经,但冰儿也知道他是允了自己,轻啐了他一口,便窝在他怀里,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起来。 聊了一会儿,身侧不远传来了有些尴尬的咳嗽声。冰儿连忙跳离小星的怀抱,红着脸站到了他身侧。一个文质彬彬的瘦削中年汉子走了过来,打量了一下二人,冲着冰儿便道:「冰儿,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不用站在那边,坐下坐下,坐下说话。」冰儿不太适应和这人打交道,也不太适应人前的新身份,一边说道:「冰儿去给你们倒茶。」一边一溜烟的跑了。 「李大哥,怎麽有这个雅兴跑来看我们小两口聊天了?」小星笑嘻嘻的侧目看他,心知一定是有事,不然这个时不时会发些呆气的家伙这个时间应该还在内厅处理事务。近日安顿撤回的各处分舵和暗哨已经让李思奇忙得不可开交,连和小星斗酒喝醉了,都在念刀公事。 「我也不想打扰你们啊,」李思奇笑道,「但是那边传来口讯,楼主今天要回来了。按时辰,不出一时三刻,便要到了。我们准备去迎接,小星你呢?」小星咧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点头道:「李大哥先去,我等冰儿一道。」李思奇点了点头,转身前看冰儿还没有回来,顿住动作颇为认真的道:「小星,江湖人成家容易护家难,大都不到退隐之日少有娶妻生子,不过你既然已经决定走这一步怪棋,就要有完全准备才是。」小星不置可否,看着远处端着茶水过来的冰儿,淡淡道:「李大哥,如意楼什麽时候开始,也把自己当成一般的江湖人了?」李思奇愣了一下,笑了笑说了句也对,交待了句让小星如果去迎接楼主便莫要耽搁了,便转身走了。 冰儿听说楼主要到了,神色立刻忐忑起来。小星拉着她的手抚摸着她的手背安抚了几句,她才稍稍平复了一些。 这座庄园所处颇为荒僻,周围稀稀落落的几户农家,也都是如意楼属下,方圆十里密布暗哨,看起来是一个不太繁华的小村镇,但大半均是第二堂管辖。因为确实没有什麽可以引起武林人士注意的地方,所以一直是南三堂中负责接待楼主的所在。 李思奇所谓的迎接,自然也不是江湖传记中那样弟子分列两边,摆出吹拉弹唱,摇着大旗喊着口号找死一般出迎。 为了以防万一,庄园中的大半高手已经散布进楼主归途上的各处暗哨中,一旦有风吹草动,便是一连串的连锁反应。平日本没有这一繁琐步骤,但李思奇这次从楼主口风中隐约得知如意楼内部生变,自然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小星自然不用像他们一样躲躲藏藏,他和冰儿大大方方的站在门口,一幅少年夫妻迎接远行长辈的样子,倒也不会扎眼。 离门口最近的一处暗哨便是转角的一处瓜棚,李思奇正坐在棚中,扮作路人丢下几文钱,让瓜农摘了个瓜,慢条斯理的吃起来。 天气渐热,日头愈毒,小星拉着冰儿蹲到了檐下的阴凉中,互相擦着汗调笑着。 一个挑担的老农走过小路,垂在腿侧的手突然作了一个手势。小星和李思奇都微微一怔,有情况。 远方的地平线上,渐渐出现一队人马。声势颇为浩大,但吹奏乐曲沉重悠长,人员均披麻戴孝,竟然是一支丧队。 小星皱起了眉头,颇为遗憾这批人马的主使也太过蠢笨,哪怕扮作新娘远嫁的队伍也好过这样,荒郊野外远离官道南北均不沾城州的鬼地方,冒出这麽一支浩浩荡荡的发丧队伍,队伍里还全是彪形大汉,连拉个女人伪装家眷的敬业精神也没有,简直像秃子头顶的虱子一样隐蔽。 果然李思奇那边虽然还在吃瓜,但眼神已经牢牢锁住了那支队伍。 远远就见那边队伍一阵骚动,竟是棺木掉到了地上,一堆人顿时看起来乱作一团,吵嚷起来。但仔细一看便能发现他们三五一堆的围着一辆车子,显然兵器应该藏在车上。 他们既然停在那里,目标就显而易见了。 小星把头靠在冰儿粉颈上蹭着,笑道:「我两年多没见过楼主了,你猜今天有没有运气见到她出手呢?」冰儿想了想,道:「应该是能见到。」「为什麽?」小星盯着那边那群人,他们大半已经坐到路边田埂上,一边继续扮作争执,一边左顾右盼起来。 冰儿正色道:「楼主此行极为秘密,泄密的人一定知道楼主的身手,既然敢来袭击,纵然不能十拿九稳,也总要有些把握吧。像是那天晚上那个怪人那样的高手,要是来个四五个,楼主不出手咱们可真的招架不住。」小星微笑着看向远方,道:「这你倒可以放心,那样的高手,决计不会把自己搞得跟小丑一般。」他突然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然后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心,「冰儿,我常听师兄说,心里不痛快的时候最应该做的事情,一是找个女人,另一个便是打上一架,你说,是真的麽?」冰儿脸微微一红,道:「找女人冰儿可不知道,不过打架的话,要打赢的才会痛快。」「那好,」小星按着冰儿的肩膀笑道:「冰儿你在这边等我,我去痛快一下。」「少……相公你要做什麽?」冰儿有些担心的问。 「你这三下屁股,我暂且记下,今晚一并算。」他笑嘻嘻的转身向那群人走去,自语般道,「我不喜欢杀人,但看来,我可能会喜欢上揍人。」李思奇惊讶地看着小星走过去,身子动了动,却还是坐了回去。 冰儿站在原地,犹豫着要不要过去,然后颇为恼恨地看着身上累赘的裙装,漂亮倒是漂亮,但碍手碍脚的真是麻烦。 (五)「小子,你来做什麽?没看见这儿奔丧不吉利麽?」领头牵马的汉子横手拦在小星身前,瓮声瓮气的说道。 小星抬起头,露出灿烂的微笑,「没看见。」话音未落,那汉子就觉得眼前一黑,鼻梁上一阵剧痛,标出的血登时封住了视线,高大的身子飞出撞上地上的棺木,发出巨大的声音。 众人都愣住了,直到那汉子痛呼着喊道:「我日他姥姥的!痛死我了!」,这大家才回过神来,站在后面的去抽兵刃,站在小星附近的则赤手空拳扑了上来。 小星不退反进,一个踏步上前,双掌拍出,直接迎上最前面二人的拳头,拳掌相击,就听两声哀号后,又是两人断线风筝般飞了出去。 「小王八蛋!」一人从人群里纵出,手上厚重的开山刀随着大喝斜劈而下,同时闪出三人三面围住小星,一对判官笔两把长剑均摆好架势封住小星退路。 但他根本没有退向任何一个方向,双掌一拍竟然把那开山刀夹在手中,拿刀的人不仅刀劈不下去夺不会来,还因为不愿撒手而被就这麽举在空中。 另外三人交换了个眼色,齐刷刷攻了上来,判官笔疾点小星肩背大穴,两把长剑则一攻腰间一扫下盘。 小星笑容一敛,左足运力,一踮脚尖,双掌夹着刀锋旋转起来,那拿刀的人还未撒手,便成了一个巨大的兵器一样被抡起了一圈。攻上的三人投鼠忌器,连忙变招躲开那人扫过的身体。 那人这才撒手,身子旋转着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小星把手上的刀抛起,一扭身到了那使判官笔的人身侧。 判官笔本就是近身缠斗的兵器,见小星空手到了自己身边,心下一喜双笔交错攻出。但双臂刚刚抬起,小星的掌就已经拍上了他的胸口。喀嚓一声肋骨处一阵剧痛,一口血刚吐出去,小星的人竟又到了那两个使剑的人中间。 「啪啪」两声闷响,一人左肩一人右肩中掌,也未感觉掌力如何雄厚,却身子象陀螺一般转起了圈子。 小星回到原地,伸手接住落下的刀,这时,胸前中掌的人方才倒下。而那两个使剑的人,又转了几圈才稳住身子,面红耳赤粗喘不已,一人一臂均断了一样垂在身侧。 小星拿着手上的刀,脸上又带上了玩世不恭的笑,他两指捏住刀锋,一寸寸掰断,毫不费力的样子。那群人看着那开山刀在他手中变成片片废铁,渐渐安静下来,缓缓散开成一个圈,把小星围在中间。 另一边李思奇已经来到了冰儿身边,拦住要过去的她,一起观望着,奇怪的问道:「冰儿,少主今天……感觉很古怪。」冰儿皱着眉头赞同的点头道:「冰儿……第一次看少主主动出手。」「骆总管也说过,少主的性子不适合行走江湖。可今天这样子,说他不是江湖人,谁会相信?」冰儿苦着脸道:「少主哪里像江湖人啊,上去见人就打,简直……简直和生气的小孩子一样。」李思奇摇了摇头,淡淡道:「小孩子都有这种本事的话,江湖上最危险的地方,就是幼学了。」围着小星的圈子骚动了一阵,一个人挺剑走了出来,谨慎的看着小星,横剑护住门户,高声道:「这位少侠,我们兄弟要做一桩大买卖,还希望少侠不要阻了我们的财路。如果能就此罢手,刚才的事情我们只当没有发生过,事成之后兄弟们自然会奉上一点心意。」「我不是来干涉你们的买卖的,」那人脸上刚显喜色,就听小星继续道,「我是来打架的。打上一架,真的会痛快很多。」「要怎样,你……你才肯罢手!」那人的剑尖都开始抖了起来。 小星笑道:「除非,你肯告诉我你们是来做什麽的。」「去你娘的!」人群中一声大喝,一个大汉按捺不住,冲进来一拳打向小星面门。 「你应该庆幸,听到这话的不是我娘。」小星依然笑嘻嘻的站在原地,但拳头却陷进了那大汉的肚子里,那大汉的拳头几乎已经打上了小星的脸,却还是软软的垂了下去,庞大的身子仅中了这一拳,便轰然倒下。 「我拳法不精,可能收不住力,对不住这位老兄了。」小星足尖一勾,一掌拍出,那大汉的身体就飞回了人群中,好像那巨大的身体其实没有二两重一样。 「一起上!剁了这小子!」不知是谁吼了一句,本来已有怯意的人群轰得一下杀了上来。 冰儿俏脸惊得煞白,紧紧拉住李思奇的衣袖道:「李堂主,少主……少主不会有事吧?」李思奇笑道:「我虽然仅见过少主武功两次,最后一次还是三年前,但三年前的少主,就不是这些乌合之众对付的了的。只不过……」「什麽?」「只不过凭这些人,也胆敢来狙杀如意楼楼主?」果然,不过片刻,那群人已经被打倒了七八个。剩下十几个也在小星的双掌所及处不断倒下,全部被收拾也不过是时间问题了。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们要做什麽了吧。」小星伸足踏住一人胸口,运力下压,笑着说。 那人被踩的涕泪横流,哀叫道:「大侠饶命,小的们只知道,扮作发丧的队伍抬着棺材来这边等一台软轿,把轿中人杀死,就能拿十万两白银。别的我们真的不清楚阿。」「谁和你们做的买卖?」「这个只有我们老大才知道。」「你们老大呢?」那人连忙向着棺材那边一指。 小星走过去,看着那一开始就被他打了过来现在还瘫坐在棺材前的大汉道:「你就是老大?」那大汉哎哟痛呼着,也不答话。 小星凑近一些,又问了一遍。 这时那大汉突然跃起,双手扶着棺材踉跄向后跑去,边跑边喊「不能说,不能说的!」。小星笑了笑正要追过去,却听一声轻响,棺材中刺出一柄仅二指宽毒蛇一般的剑,彷佛长着眼睛一样闪电般刺向小星腰间。 小星用尽全力扭腰撤步,那剑仍紧贴着他的皮肉刺过,小星毫不犹豫一掌拍向棺材侧面,掌力隔着棺木送了进去。 喀嚓一声,棺盖碎裂,一个纤细的身影从中跃了出来,细剑一扫阴毒无比的撩向小星裆下。小星连忙向后一翻,堪堪躲过那轻灵狠毒的一剑。还没能仔细看清那身影,就见一颗小球飞了过来,在空中炸开一团碧绿色的烟雾。 小星连忙掩住口鼻,提气纵出。 待到烟雾散去,却哪里还有什麽人影,再看地上那些伤者,竟都已经七窍流血,面色青黑。绕过尸堆,那跑出去的大汉也已经仰天倒在地上,喉头一点鲜血正在缓缓泌出。 知道得不到什麽了,小星也只好回到冰儿那边。 「小星,你怎麽想起要出手了?」小星笑了笑道:「李大哥,楼主这些年身子好些了麽?」李思奇愣了一下,摇了摇头,「前些日子在这里的时候,还是老样子。」「那麽,能不让楼主操心,就不要让她费力了。」「可是……」李思奇还要说什麽,却被小星打断。 「李大哥,善后麻烦你了,顺便,替我查一查这些人的来历。」「……是,少主。」李思奇躬身领命而去。 冰儿看李思奇走开,连忙上上下下打量了小星一遍,然后才红着眼眶钻进他怀里,嗔道:「少……相公,您让冰儿担心死了。」「师兄说得对,果然痛快多了。」小星笑着搂住冰儿,然后托起她的小脸,有些得意的伸手在她面前比了一个六。 冰儿连忙捂着屁股跳开,无奈道:「相公,相公,相公,这下行了吧。」「不行,凡事要有规矩。」不愿看那些死人,小星搂着冰儿进庄内去了。 「求你了,相公……」「那好吧,除非……」就见小星凑在冰儿耳边低低说了什麽,冰儿一下子羞红了脸,捶打起他的肩。 两个依偎在一起的身影,就这麽说笑着走进了庄内。 庄外,一些人开始在尸堆处忙碌起来。 不用多久,这里就变得像什麽也没发生过一样。依然是幽静的羊肠小道,依然是广阔的瓜田,依然是坐在瓜棚的路人,慢条斯理的吃着瓜。 一如江湖上其他平静的角落,谁也不知道,曾经发生过什麽。 安静的小路尽头,阳光下,一台软轿终於出现。 花絮:真如意楼第十叁章(一) 她笑着走到门前,捧着衣服拉开门,背对着他点了点头,带着笑意道:「有些痛,但很开心。没有这些痕迹,怎麽证明我刚成为你的女人呢。」 「这个好办。」叶飘零拿过一根毛笔,在她玉股内侧挥笔写下「叶飘零到此一游」。 (二) 他立刻返身,也顾不上半身赤裸,就这麽屋上屋下的看了起来。他住的这间就是执事弟子的卧室,他找了半天,却依然和上次独身前来的时候一样。 什麽也没有。 除了蟑螂和臭虫。 「我说这饼铺哪里不对,原来没有卫生许可证。」 (叁) 他笑了笑,拉高被单盖好雨儿半露的香肩,心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咬我。 雨儿心道,看来以后,一定要经常咬少爷才行。 (四) 杨心梅不解的看着他道:「冷前辈不是你师父麽?你为什麽一口一个先生,听起来像私塾一样,好没气概。」 「因为先生曾在东瀛留学,这是遵循那边对老师的称呼而已。」 「看起来不像啊。」 「难道要终日捧着绘本春图在家中苦读才像麽……」 (五) 他经常会好笑的看到,小师弟蹲在墙边看他种的兰花,师父坐在窗边看外面刮得风,只有自己,还在勤奋地练剑。 小师弟找的女人叫兰,如果师父喜欢的女人叫风,那以后,他便不练剑了。 (六) 「不成,」他悠然的把一捧食料尽数丢进池中,起身往屋内走着,「叫我少主的人多了,我听的腻了。」 「那叫你主人好不好?」 「……」 「少主……你怎麽流鼻血了?」 (七) 「那好,」小星按着冰儿的肩膀笑道:「我要痛快一下。」 「相公……这里不好吧,还是回房吧。」 (八) 另一边李思奇已经来到了冰儿身边,拦住要过去的她,一起观望着,奇怪的问道:「冰儿,少主今天……感觉很古怪。」 冰儿皱着眉头赞同的点头道:「嗯,少主想要痛快,竟然去找男人了。」 「……」 (九) 安静的小路尽头,阳光下,一台软轿终於出现。 轿帘上写着叁个奇怪的大字:「BMW」。 「都说过了片子里不许放广告!」 (蛇足) 「尝试一些新东西真的很难。」 「嗯,写惯了一种东西骤然要改变确实不容易。」 「一旦加的不好或者出来的太早,自己都会觉得难受。」 「的确,所以处理不能草率。」 「我觉得火候掌握得差不多了,结果……唉。」 「话说你难得反省一次呢。」 「我知道错了,下次一定不能再用微波炉煮方便面了。」 「……」 如意楼第十四章:暮色下的风花絮最后的蛇足不再每次都写了。费神。 这次的H部分天残地缺,以后有机会再重修。 呃……继续和电驴战斗去了。 *****************************************************(一)「相公,您真的不去前厅么?你不想见楼主?」冰儿酥红的手掌托住香腮,不解的看着床上躺着的小星。 听到楼主到了的消息,小星却拉着冰儿回了房间,莫名其妙的翘着腿躺在床上。听见冰儿问他,他也只是笑着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自然不是他不想见,而是他的心里在真真切切听到楼主到了的消息后,莫名的慌乱了起来。楼主会说些什么?自己又该说些什么?一下子只觉得能再多拖个一时半刻的,也是好的。 门口传来敲门声,冰儿去开了房门,李思奇疑惑的走进来对小星道:「楼主到了。」小星点了点头,哦了一声。 李思奇皱着眉重复了一遍,又加了一句,「楼主回自己房里休息了,说想见你。来我带你过去。」小星这才起身,但脸上还是一幅为难的样子。走到门口,李思奇回头看冰儿还站在原地,奇道:「冰儿,站着干什么,走啊。」冰儿阿了一声,刚想说自己身份低微才想起现下自己已经是少主的妾室,於情於理都要去见这个几乎等於小星半个母亲的人的。但在如意楼这么久,她真的还没有见过楼主几次,见过的那两三次,也是远远的望见。就连自己被小星丢回到楼主屋子的那一次,也只是隔着纱帘看见了一个剪影而已。 心里正紧张的挪不开步子,小手却被小星握在温热的掌中,听他道:「来,一起去吧。她是该见见你。」这才芳心稍定,随着小星跟着李思奇出了屋子。 刚一出门,小星就问道:「李大哥,燕儿是否也跟着回来了?」李思奇摇了摇头,道:「只有楼主回来了。」穿过曲折的回廊,来到了庄院内最内侧的一处院落,奇木灵石错落有致的布出优雅的园林风景,几丛淡雅的兰花之间,是通向内室的青石小路。李思奇带到院门处,便不敢再进,拱手道:「少主请。」知道没有命令楼主休息的地方是不能乱进的,小星也就不再理会李思奇,拉着冰儿走了进去。冰儿刚踏进院门,就见花丛处似乎微微一动。小星突然朗声道:「这是冰儿。」像是说给谁听,但却谁也看不到。 冰儿眨了眨眼,再看那花丛,却好像没有动过一样。虽然院内颇为温暖,但冰儿还是莫名的打了一个寒颤。这看起来空空的院子里,却好像有很多双眼睛在打量着她一样。让她一阵后背发紧。 这时,一个如远山吹来的清风一般淡然,又像湖面骤坠的水珠一样轻灵的女子声音从屋内传了出来,「小星,进来吧。」话音落处,隐约听见两声轻微的咳嗽。 小星这才继续迈开步子,拉着冰儿推门进屋。堂屋内空无一人,只有八仙桌上的供像和两边空着的红木椅子。 小星带着冰儿迳自走进卧室,并不算大的卧室内布置得极为简单,而且四周弥漫着一股淡淡的中药味道。 冰儿往床上看去,虽然已近初夏,但床铺上却仍用着厚厚的锦被,那倚在床头半盖着锦被的的女子,便正是如意楼的楼主,风绝尘。 那是一张很素净的脸,脸上的肌肤好像终年不见阳光一样白得近乎透明,不施粉黛的脸上最显眼的便是左眼角向下一直延伸到将近脸颊的位置的一道疤痕,就像是被不懂武功的孩子用匕首划伤一样,留下一道均匀的暗红色,像是一道血泪流过的痕迹一般。薄薄的唇瓣一样不显血色,像是沉思一样微微向下勾着唇角,让整个人笼罩在一股淡淡的轻愁中。 这容颜上看不到精致无暇的美丽,却磁石一样吸住了冰儿的目光,不仅是这张看起来饱经风霜的憔悴容颜依然充满着女人的魅力,更因为那双深潭一样幽黑的眸子。那双美丽的眼睛并没有看向进来的两人,而是好像在思索什么一样注视着没有目标的远方,笼罩着一层薄雾一样的眸子,透着几分寂寞几分失落和浓浓的萧索,好像她身处的地方,没有一点让她留恋一般。 小星躬下身子,冰儿也连忙跟着一道躬身,他轻轻唤道:「楼主。」风绝尘这才把目光移转到二人身上,眼波流转,神色已经变得一片淡然,方才的寂寞之色彷佛只是冰儿的幻觉一样。她看着小星,然后打量了一下冰儿,冰儿在她的视线下情不自禁的瑟缩了一下,这怯怯的一缩让她的唇角浅浅的勾起了一抹微笑,她转向小星,轻声道:「小星,两年多来,一切都还好么?」冰儿感觉到小星拉着自己的手一阵颤动,像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般,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才淡淡道:「回楼主,小星……小星一切都好。」风绝尘似有若无地叹了口气,问道:「你母亲可还好?」小星垂首道:「家母一切都好,只是……仍然不愿意抛头露面。」风绝尘微微蹙眉,看着小星一直低着的头,突然道:「小星,两年多了,你还是在生气么?……那天我的话是说的重了,我……向你道歉。」小星一震抬头,然后再次低下,但眼眶已然发红,语气难以平静,带上了明显的颤抖,「楼主……不是您的错,我知道……您是为了我好,我一直都知道。 只是……只是心里,心里过不了这道坎,硬犟着……不来看您而已。」听到他的话,风绝尘好像了了一桩心事一样,神情也轻松了几分,「是这样么……那就好。你这次回来,让我也宽心了几分。」「我已经见到了兰儿,虽然心愿未了,但终究是省却了一桩心事。楼主……」他沉默了一下,才继续一字一顿道,「我回来了。」「嗯,」风绝尘点了点头,然后看向站在小星身边的冰儿,「这便是冰儿?」冰儿屈膝便要跪下,口中道:「奴婢冰儿,拜见楼主。」但身子还没沉下,就觉一阵柔和的力道托住了她的腋下。 那个一直淡然的声音变得温和了几分,「你已经嫁给了小星,便是如意楼的少夫人,以后,不可再自称奴婢。咱们只是江湖草莽,这些无用的礼节,也不必了。来,让我看看。」冰儿怯生生的走过去,坐到床边,风绝尘咳了几声,伸手拨开冰儿额前的乱发,微笑道:「虽然不是什么绝世美人,倒也可爱的很,比起燕儿看起来活泼些,这便好……你的武功怎样?」冰儿回道:「回楼主,奴……冰儿承蒙冷前辈抬爱,曾学习过一点剑法。」风绝尘握住冰儿一只手,道:「你喜欢小星么?」冰儿的脸颊一热,从伺候少主到伺候唐夫人,一直以来自己从来没有敢去想过喜欢这种问题,被楼主这样一问,心中竟突突的跳了起来,她侧头看了一眼含笑站在那里的小星,心头一热,便重重点了点头。这时只觉一股热流突然从手腕传来,沿着经脉四处游走,全身骤然如同泡在热水中一般说不出的难过,刚要开口呻吟,就觉身上一轻,那感觉又消失无踪了。 风绝尘淡淡道:「小星性子未定,出门历练需要有人陪伴,你既然有剑法的底子,我传些内功给你,今后随侍左右,也方便一些。」冰儿连忙起身道:「楼主……冰儿……冰儿只是一个……」风绝尘伸手在空中轻轻一抓,冰儿便被一股柔和的力道拉回到床边,她打断道:「人就是人,没有天生的贵贱之分。」她瞥了一眼小星,柔声对冰儿道,「燕儿对我说了你的事情,咱们不是什么达官贵人,没有那么多规矩,那个李思奇一身酸气,不用理他许多,我不知道什么妾不妾的,」提到妾字,她的眼中骤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你既然嫁给了小星,便是他的妻子。你要牢记这个身份,明白么?」「可……可是……白姐姐……」冰儿眨着眼看向小星,小星却并不说话,只是笑吟吟的看着她和楼主。 风绝尘靠回床头,咳了几声,淡淡道:「你和燕儿,尊她一声姐姐便是。比起那些满口仁义道德却满肚子男盗女娼的正人君子,小星待她定然会强上百倍。 ……小星,你没有意见吧。」小星微笑道:「当初说纳为妾室,是我考虑失当,不怨李大哥。就按您说的办吧。」「冰儿,现下是多事之秋,大概无法替你和燕儿办一个好的婚礼了。你们,就委屈一下吧。」「冰儿不敢,能伺候少主……啊不,能伺候相公,已经是冰儿的福气了。」冰儿看向小星,发现他果然得意的伸手冲她比着九,便回敬了一个鬼脸,然后才想起楼主在看,连忙红着脸低下了头。 「嗯……那白若兰,被送回暮剑阁了?」风绝尘收起了笑容,看着小星问。 「是。」「她怀了你的骨肉?」「是。」风绝尘轻轻叹了口气,道:「你不该把她送回暮剑阁。」(二)小星脸色也变得有些沉重,点头道:「我知道,但当时考虑不周,所以……」风绝尘想了想,道:「过些日子可能要你去调查那个不知所谓的英雄大会。 办完那件事,你就顺便去把白若兰接过来吧。」小星的眼睛亮了起来,「楼主……您真的同意接她来您身边?」「我不同意又如何,你迟早会把她带来,除非我不再想见你。」风绝尘带着无奈的妥协道,「小星,我不会有儿女,你是知道的……」小星一直微红的眼眶内泛起了一层水光,他压抑着道:「楼主,我知道的。 在我心里,您一直是我的另一个母亲。」风绝尘闭起了眼睛,像是在平复自己的情绪,半晌,才缓缓道:「我……也很想见那白若兰一面。月依她的心情,想必也是一样的吧。」冰儿忍不住道:「唐夫人已经见过白姐姐了。」「是么?她怎么说?」「她要白姐姐没事多去陪陪她。」渐渐得冰儿不再觉得楼主是那么高高在上,一股亲切感逐渐滋生起来,脸上也就不自觉地带上了甜甜的笑,不再那么拘谨。 风绝尘低声道:「是啊……冰儿,将来我离开这里之后,你和小星你们几个,也要经常来看看我。」小星皱眉道:「楼主……您不要这么说。」冰儿也疑惑道:「楼主,您要离开如意楼?」风绝尘微微仰头,眼光穿越过一层层障碍,彷佛远远的又看到了那个文弱的身影在那幽深的宅院中,满脸期盼的等待着自己,她淡淡的一笑,道:「现在小星还太过年轻,只要这次的事情过去,让小星历练几年,我便可以卸下这副担子了。当年若曦说的对,强去背自己背不起的担子,不仅伤了自己,也累了别人。」不知道楼主在说什么的冰儿不知道如何开口,小星接口道:「楼主,我……觉得师兄比我更合适……」风绝尘微微皱眉伸手打断他,然后轻叹道:「今日我不想再说这个……」她拉起冰儿的手,轻声道,「你回房间等小星,我有些事情要和他谈。」冰儿虽然疑惑,但还是点头躬身道:「那冰儿下去了。楼主……希望您早日康复。」风绝尘看着冰儿离开房间,咳了两声,自语道:「比起那么多希望我死的人,这小小的祝福,实在过於微不足道了。」小星看着楼主,沉声道:「如意楼有内奸。」风绝尘淡淡道:「我知道。」「您……知道是谁么?」风绝尘摇了摇头。 小星皱眉道:「四大总管,是最有嫌疑的人。」「我知道,下面的人,没有这个胆子和能耐。」「您觉得……会是谁?我相信……」风绝尘打断道:「不要靠相信,你要坐稳如意楼的位子,就要学会不要相信,也不要不信,感情上的判断,是最不可靠的。」小星垂首道:「是。」风绝尘缓缓道:「北,郭剑南,郭四小姐,从加入如意楼,便是以我为毕生敌手。虽然以其性格很难谋划此事,但被人说动的可能并不是没有。」「东,孟飞,此人素来自视甚高,性格古怪,本来就是耐不住寂寞的人,当年狼魂反击的时候,这人就立场暧昧。」「西,岳玲,算起来,她险些成了小星你的大伯母,不过南宫悠去世给她的打击很大,人也变得难以捉摸了许多,这些年来我也一直了解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南,骆严,就是你师父。想必你也知道,他在这如意楼中,基本就是为了我。但我是无法回报他任何的,那么他做出任何事来,也都不奇怪。」缓缓说完了四大总管的情况,风绝尘淡淡道:「现在,你觉得会是谁?」「按楼主的说法,每个人都有可能。」风绝尘不易察觉的笑了笑,继续道:「北,郭剑南,生性豪迈,好打抱不平,本身便是倾慕如意楼所作所为才加入。」「东,孟飞,当年败在我手下的时候曾经承诺会替我做一件事,那件事,我至今还没有吩咐过,而此人极重承诺。」「西,岳玲,当年你大伯南宫悠去世时候,她已怀有身孕,只是不知那孩子现在何方。虽然我说不清他和南宫家之间的纠葛,但对那孩子的父亲有很深的感情是肯定的。南宫兄弟都是如意楼的支持者。」「南,骆严,他对我痴心一片,心甘情愿守护在如意楼近二十年。其为人如何,想必也不用我多说。」风绝尘再次看向小星,淡淡道:「现在,你觉得会是谁?」小星的额上开始出汗,他低声道:「按楼主的说法,又谁也没有可能。」「所以,」风绝尘闭起双目,叹道,「我们必须去做一个困难的调查,去调查一个必然会让我们难过的事实。这……就是无奈。」「楼主打算怎么做?」小星听她又咳嗽起来,起身到了杯茶端了过来。 风绝尘接过抿了一口,缓缓道:「我带来的内三堂弟子,已经在按我的吩咐去做了。你要做的事情,与这些无关,既然内乱是在我的时代开始的,就由我来结束。」「那……我要做什么?」「这几天你潜心休息便是,得到确切信息后,便动身去调查那个英雄大会的详情。顺便……」她的眼中闪过一阵寒光,「替我教训那些无聊的伪君子。」小星开口想说什么,但旋即想到惨死的锺勳,心念一转,点头道:「是。不过我已经休息得差不多了,可以的话,我想明日便出发。」风绝尘把茶杯交到他手上,「不急在这几日,多留几天吧。每天带冰儿来看看我。」小星本想在坚持一下,却看到了她眼中不易察觉的寂寞,便点了点头,换了另外的话题,「楼主,燕儿怎么没跟您一起回来?」风绝尘却明显的犹豫了一下,才道:「她又钻进了牛角尖,你先不要去找她了。」「怎么了?」风绝尘微微摇了摇头,「那孩子曾经说过,你寻到白若兰,她便不来打扰你们。她觉得现在是他兑现诺言的时候了,便领了一份任务,离开了。」「楼主……你怎么不拦住她?」小星心头慌乱起来,总觉得燕儿真要就此一去不复返,对自己来说实在是不可想像的事情。 「让她去吧,她需要时间来理清楚对你的感情。小星……我希望你身边的女人不是用伺候主子的心态,而是要都真心的喜欢你,这样的女子,远比你喜欢却不喜欢你的要重要。你明白我的意思么?」小星楞了一下,看楼主一幅意有所指的样子,马上道:「楼主,白若兰之所以一直没有要找我,是因为她……她把小时候和我的那些事情,统统忘记了。这不怪她。」风绝尘摇了摇手,「我从她十二岁便开始调查她的一举一动,我知道她是什么样的女子。不过既然你喜欢,我也不愿说她什么。」「楼主,您的身体,好些了么?」小星看她又咳嗽了一阵,担心地问。 风绝尘摆摆手,又咳了几声,才道:「和你的反噬一样,是好不了的。所幸你是阳脉反噬,有冰儿在你身边,不会有什么大碍。不像我,一生注定要被阴脉所困。」她的眸子又变得沾染了几丝轻愁,如果不是阴脉伤到了内腑,也许……她也可以和心爱的人厮守在一起……生一些可爱的孩子。纵然武功再高,权力再大,对於一个女人来说,又怎能比得上爱人的怀抱和孩子的撒娇呢……「楼主……敌人袭击我们的人里,有会用幽冥爪的人。」小星踌躇了一下,让楼主喝了一口茶,和楼主聊了几句自己的情况之后,话锋一转,提起了这件事。 虽然知道楼主不喜欢听到她父亲当年那些弟子的消息,但思索之后,还是说了出来。 「哦?燕儿倒没提起这件事。」风绝尘微微蹙眉,有些厌烦的道,「韩绝念这个蠢人,竟然还没有死。」「楼主,会幽冥爪的,不是还有凤绝颜么?」风绝尘突然笑了起来,虽然很淡,但那明显的笑容仍然让她整个人都变得妩媚起来,好像小星说的这句话,是很笨很笨的一样。 看着小星疑惑的脸,她难得轻快的说道:「这本是个秘密……我可以告诉你,现在武林中不管出了什么事情,也绝对不会是凤绝颜或是她的弟子传人什么的。」「为什么?」「因为凤绝颜已经自废武功,她也发誓不会传武功於任何人。而且,她的身份也不允许她再参与武林中事。」看小星还是有些不信,她继续道,「你只要知道,这世上再没有凤绝颜,有的,只是九王爷的凤王妃。」(三)离开楼主的房间回去后,小星紧紧搂住了坐在桌边的冰儿,正在补午后打斗时候弄破的小星外袍的冰儿笑着作势要用针去扎他,才发现他脸色怪怪的,沉默着也不说话。 她连忙放下针线,伸手握住他放在自己身前的手,柔声道:「相公,楼主说你什么了么?」小星笑了笑,并不想说自己还沉浸在楼主叙述的一些发生在他们那个时代的故事里,而是顺势在冰儿柔软的胸膛上揉了一把,笑道:「楼主没说什么,我发呆是因为不知道摸哪一边好,最后只好两边一起摸。」冰儿登时飞霞扑面,拿起桌上的针和他绕着桌子嬉闹起来。小星一停,冰儿收势不住连忙挪开手上的针,结果整个人跌进了他的怀里,娇嗔道:「相公,你就会拿冰儿寻开心。」「是啊,」小星搂着她坐回桌边,蹭着她粉嫩的颈子笑道,「燕儿让我窝心,兰儿让我费心,也只有你,能让我寻开心了不是么。」「别蹭,好痒……」冰儿咯咯笑了起来,尽管他这么说,她还是感到开心,她知道自己终於和燕儿白若兰他们,站在一条线上了,她扭着身子娇喘道,「相公,大白天的,别逗弄冰儿了。」小星一边嘴上说好,一边还不忘又咬又啃的在她颈上留下几个印子才挪开了嘴。 「相公……」冰儿嘟着嘴低头轻轻咬了他的手背一口,故意气呼呼的道,「你是属狼的么,竟然咬冰儿。」心中的不快这几日在这俏佳人的陪伴下已经消弭了大半,小星不免心神荡漾起来,他把下巴搁在她肩上,吮了下她粉嫩可爱的小耳垂,调笑道:「今晚便要吃了娘子,自然现下要先尝尝味道。」被他在耳垂上吹了阵热气,冰儿的娇躯登时软了几分,语声也不自觉地带上了娇哼,「那相公尝出什么了没?」「嗯……有些咸。」冰儿睁圆了眼睛,疑惑的啊了一声,心中寻思难道出的汗多了么。 小星嘻嘻一笑搂住她晃着道:「还要再咸一些才好,不然,怎么能成为贤妻呢。」冰儿也掩口娇笑了起来,「那是不是冰儿要到北方去冻上一冻,才能成为良母呢?」小星点了一下她娇挺的俏鼻,笑道:「傻瓜,你叫冰儿,还怕不够凉么?」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冰儿索性就窝在他怀里穿针引线起来,小星看着那嫩葱一样的玉指在他的衣服上灵巧的穿梭着,竟似有些痴了。 偏偏煞风景的敲门声不合时宜得响了起来。李思奇在门外轻喊道:「小星,楼主叫你再过去一趟。」「哦?又有什么事了么?」「我把刚才想要偷袭楼主的那些人情况上报后,楼主说要问问你详细情况。 另外传来了一些可能和白姑娘有关的消息。」听到与白若兰有关,冰儿察觉到小星身子的紧绷,马上站了起来让小星起身,小星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匆匆开门出去了。 冰儿却并没有跟上去,而是又坐回到桌边,继续慢慢的,认真的,一下下的缝补起了那件外袍。一向灵活美丽的大眼睛变得有些呆滞,直到针尖一下刺到了手指,她才醒觉什么一样,一边吮着受伤的指尖,一边抚着自己的心口低低自语:「果然……还是不能真的无所谓呢……」在李思奇带领下匆匆来到内院的堂屋,进门便看到风绝尘已经坐在了上首的红木椅上,身上除了素色的中衣,便仅仅披了一件灰色的斗篷。 小星拱了拱手,然后和李思奇一道坐下,开口问道:「楼主,您找我?」「嗯,」风绝尘点了点头,「下午那些人的来历你能看出来么?」「……比较难,每个人的武功都稀松平常,看起来确实是为了银子而其他一无所知的杀手。只有最后那个女子武功阴狠毒辣,而且下手果断。看起来应该是主使者。不过目的不明。」风绝尘淡淡道:「大概是那边有人知道我一直重病缠身,打算派个替死鬼试一下我的武功。不过按你说的,他们不是太低估我,就是太自信了。如意楼比起当年的狼魂,并不逊色多少。」狼魂鼎盛是在四十多年前,现今能了解当年情况的人,实在是不多了。不过单从那些流传下来的描述,狼魂比起现在如意楼,至少江湖地位要高出一大截。 所以小星和李思奇对最后那句倒也不是很相信。 风绝尘继续道:「李思奇,你先去忙你的事吧。」李思奇起身躬身道了声是,知道楼主有事要单独对小星说,便出去关上了大门。 「小星,西三堂传来讯息和徐霜玉传回来的消息一起到了。你要先听哪个?」风绝尘端起茶杯,浅抿了一口,然后状似无意的瞥了他一眼。 小星立刻道:「西三堂的讯息,愿闻其详。」风绝尘微微一笑,道:「唐门峨嵋和暮剑阁的全部精英,已经尽数开到江南。 白若兰的父辈,也终於过来了。这次英雄大会,至少这三个门派,势必全力以赴了。」小星心头微微一沉,真要是火拚起来,刀剑无眼,不管伤了白家哪一个,都是一件麻烦事。 「如果他们实在不愿相信咱们……也只好一战。」「他们全数出动也是件好事……那些弟子被杀的仇,也省得咱们一家家去找。」风绝尘淡淡地说道,但那语气却让小星都忍不住一阵寒颤。 看小星没再说话,风绝尘继续道:「徐霜玉传回的消息归拢起来很简单。就是人已经替你送到了。」「这么快?」小星诧异的脱口而出,算日程,怎么也还要三四天才对。 「因为白天御落脚的地方恰好被他们碰上,这样也好。徐霜玉一直是你们这一辈里最努力的弟子,她早一日回来,早一日轻松。有些关於西三堂的任务,我也必须交给她才行。」听到白若兰回到父亲身边,小星也说不上是轻松还是沉重,便不再询问,而是问道:「楼主,那我能做什么?调查英雄大会有些过於笼统了吧。」风绝尘从袖中拿出一封密函,一挥手,那密函便像被手托着一样缓缓飞到小星身前,「韩绝念的事情让我发现了一些蹊跷,虽然很想你再多呆几天,但你还是明日便出发吧。这次出门隐藏好身份,你和冰儿便扮作年轻小夫妻。这封密函,你要在英雄大会开始前交到伴月山庄庄主手上。」伴月山庄?小星疑惑的看着手里的密函,同样是五庄之一,但是伴月山庄比起同在江南的柳家庄和隐龙山庄来说,几乎是要被江湖人遗忘的地方,只有提到刀法名家的时候,会提起他们那里的伴月刀法。这样一个行事低调的近乎神秘,还从来没有和如意楼有过交集的门派,为什么要送去哪里?送去的是什么? 风绝尘并没有解答他的疑惑,只是淡淡道:「我不喜欢低估对手。不要问那么多,去做便是。这些麻烦可能是因为我的时代的事情引起的,那么,就由我们来解决。」看着小星疑惑的目光,她继续道:「我不仅仅是如意楼楼主,我也是独狼风绝尘。只要这个称号没有继承人,我就永远是,直到我死。」小星有些沉重地退出了堂屋,他渐渐明白,很多事有时候去做的理由仅仅是因为你是你,而不是别人。你是,你就要做。 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大概……就是如此了。 这次打探完英雄大会,自己真的能接回兰儿么……小星看着天空,紧锁了眉头,与暮剑阁一战后,自己真的还能如愿以偿么……他并不知道,同样的担心,一样出现在白若兰心里。 回到了父亲的身边,与父亲激动不已的重逢过去后,心底却懒懒的提不起一丝精神,想替如意楼说些什么,但却发现自己一个人的话根本不能影响什么。心中烦乱不已,父亲却当是自己劫后余生所致,便找了间清幽的屋子让自己住下,留下与自己最为投缘的五妹白若萍陪伴,便一径的和叔叔伯伯们讨论起如何对抗如意楼了。 白若萍长相上和她颇为相似,一样是圆圆的杏眼,可爱的小嘴,但是性格却天差地远,大概是她这姐姐平日过於强势的缘故,这妹妹不仅武功不行,也经常一幅逆来顺受的样子,说话总是细声细气的,除了白若云这个哥哥之外,连和其他哥哥说话也会脸红。 也正因为如此,白若兰一肚子的话,却无法和这个妹妹说。她不仅出不了主意,说不定还会被她的经历吓的哭哭啼啼的,然后去找父亲说她已经有了小孩。 早知如此……锺嫣问自己要不要和她一起回如意楼的时候,自己真该不要这么坚持的。 现在,想必那三人都已经去的远了吧……(四)但白若兰这次却没有说对,郝一刀夫妇和徐霜玉把信鸽放回去之后,本来是一路往回急赶,但路上却发现几个峨嵋的弟子神神秘秘的不知道要做什么。三人合计了一下,便把马暂寄在一家农户,飞身跟了过去。 一路大概听到似乎是清心老道让他们不要惊动别人来做什么秘密任务。要不是那个女弟子得意忘形在饭桌上说走了嘴,徐霜玉险些就决定不跟下去了。 那个女弟子竟然提到要去剿灭如意楼的分舵。 当时听到的江湖人士,怕还真是不少。 徐霜玉不仅一阵好笑,清心老道看来是老糊涂了,找了这么个嘴上把不住关的人来做机密任务。 一直跟到傍晚,看到这几人在郊外一处小院住下,三人才在附近小镇寻了一家客栈要了两间上房安置好行李,休息一下决定晚上再探。三人却也不免奇怪,这附近的分舵已经撤退完毕,这些人为何会停在此处。 趁着夜色一路来到那小院附近,三人在农田中隐没了身形,正要找个时机摸过去,就见小路尽头远远走来三人。 当中一个青袍长衫的老者正是清心老道,左侧一人瘦瘦高高好像一根竹竿一样,而右侧那人却让徐霜玉惊出一身冷汗,正是前日撞见的那用幽冥爪的诡异高手,仍然幽灵一样板着死气沉沉的脸。 三人屏住呼吸,看着那三人走近。隐约听到清心在抱怨,「……我怎么知道黄师弟会连同那几个老家伙突然提出要再仔细调查。一定是百花阁那个姓刘的婊子吹的枕头风!」身边那个幽灵般的男人低低说了什么,清心立刻道,「你不要拿她来压我!你放心,今晚之后姓黄的就再也不会相信如意楼是无辜的了。」看着三个男人走进院里。徐霜玉和郝一刀夫妇交换了一下眼色,跟着潜了过去。 幸亏院中养有鸡犬,声音颇为嘈杂,隐在墙上树枝后的三人倒也不容易被发现。 那几个峨嵋弟子把清心迎进屋内,对另外两个男人虽然感到奇怪,却也没敢多问。唯一的女弟子立刻奉上茶水,清心赞许的点头道:「丽儿果然体贴,难怪黄师弟最疼爱你这个弟子。」丽儿有些得意的笑道:「哪里,全是掌门师伯平日教导有方。」另外几个弟子中一人试探的问道:「师父,请问这次要去剿灭哪个分舵?只有咱们这些人会不会不够?」清心笑着回头对其余二人道:「这是我座下目前的大弟子万鸿,有了他那姓黄的就无话可说了吧?」万鸿一愣,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觉得胸前一阵剧痛,一只冰冷的手竟然直直的插进了自己的心窝。喀嚓一声,肋骨尽断,那手彷佛兵器一样毫无阻碍的穿透了他的身体。 他看着面前这个高高瘦瘦木无表情的男人,开口想对清心说什么,却只是吐出一口鲜血,然后缓缓倒下。 其余的弟子登时慌乱起来,外面看着的三人也是心里一惊,徐霜玉隐约猜到了什么,出了一身冷汗,却无计可施。 那幽灵般的男子根本没有出手,那个竹竿一样的怪人双手如刀,那些峨嵋弟子就好像无武功之人一样被他一手一个,尽数穿胸而过。不过转眼间,屋内一片屍体,仅剩下那个丽儿浑身发抖站在原地。 「丽儿,师伯交待你这个任务极其机密,你可否有在人多的地方提起啊?」「没……」丽儿圆圆的脸上涕泪横流,颤声道,「没有……弟子……弟子没有。」清心笑眯眯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是么?你不是一向喜欢在人多的地方胡说八道么?难道你没在酒楼之类的地方大声聊天么?」丽儿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掌门师伯,弟子知错了,你饶了我……饶了我吧!」清心笑着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喝了口茶,道:「你没错,你做的对。你本就是要来对付如意楼的,可惜如意楼的人太过难缠,师伯我一番血战才得以逃脱,而你们……为了保护我都不幸牺牲了。啧啧……真是可惜。」丽儿惊恐的睁大眼睛,纵然脑筋不好的人,也听出了这话里的意味,她哭叫着:「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清心悠然道:「你不是黄师弟最疼爱的弟子么?等他下去陪你的时候,你问他好了。就怕那个时候,他已经认不出来你了。」那竹竿般的男子也做到了椅子上,一直没有出手的那个男人走了过来,阴笑道:「方兄,你对女人真的没兴趣么?」「杀女人无趣。」那人冷冷回了一句,便闭上了双眼,彷佛不愿看下去一样。 那幽灵样的男子不再多话,伸手便去抓跪在地上的丽儿。 丽儿知道大势已去,但仍然想做最后一搏,看清心和那武功深不可测的男人都坐在椅子上,心中存有一丝侥幸,拔剑向那幽灵般的男子身上一掷,回身便逃。 但秀足刚刚踏出,肩头一阵疼痛,已经被铁钩一样的爪牢牢抓住。她回身拍出一掌,虽然慌乱倒也不失章法。 那男人嘲弄的一笑,伸手轻轻一带一拨,她收力不住,整个人向前扑了个踉跄,同时只听嘶啦一声,身上的青衣连同中衣被从腋下扯下一条,露出一大片白腻的肌肤和肚兜一角。 她惊叫一声,不敢再攻,双掌一前一后护住胸前,泪眼迷蒙却也死死的盯着那男人的双手。 他双手一伸,屈指成爪,带起一阵疾风一眨眼就到了她身前,她连忙回掌自救,接着就觉手肘被一股大力向上一托,另一边的腋下也被扯下了一条。 上衣顿时成了挂在她身上的两片布一样,晃动间不断暴露出她雪白纤细的腰。 她哭叫一声挥掌扑了上去,只盼对方能一爪抓死自己好了。哪知道力道被对方一引,身子又是一个踉跄,双臂一痛,嫩藕般的小臂上留下几道血痕,一双袖子也被扯了下去,露出白生生的胳臂。 清心皱眉道:「韩老弟,别玩了,咱们没那么多闲工夫。」那男人有些遗憾的上下打量着她的身子,道:「真可惜不能玩得尽兴了。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带着遗憾下去的,没有变成女人就走,太可惜了。」她颤声道:「……你……你不要过来!啊!」眼前一花,她的惊叫还没完全喊出来,冷冰冰的一爪已经扣住了她的咽喉,卡着她的下巴把她整个娇躯都抬了起来。她双腿悬空踢打起来,双手拚命去扳他的手,却如蚍蜉撼树,毫无作用。